太虚八境初无二,中有道人常洞视。借问道人何等公,从志其名聂其氏。
华亭春酣战桃李,香气入帘人破睡。凌波微步度劳尘,栀子同心传密意。
道人不动如澄水,看破新装小年纪。回身向郎郎忍弃,愁眺月华空掩涕。
含羞转态春百媚,而我定心初不起。世人悠悠初未知,故有冥籍还见记。
仪州判官临颍生,良原甲夜黄衣吏。手提淡墨但仓黄,门列阴兵更奇佹。
昧爽堂皇势呀豁,玉带神君气高厉。靖国再拜呼使前,案头吏抱百叶纸。
数行具书一善事,聂君夜却淫奔李。由来胸中无浊见,前尘百暗心常止。
一室超然方隐几,入眼狂花乱飘坠。定情岂复顾条脱,合欢未许同阳燧。
坐令密行动幽祇,棘使华年增一纪。出门仍问紫衣翁,阴诛与世无差异。
百叶部中分次第,忠孝弃捐神所劓。杀生之报定何如,朝生暮死蜉蝣尔。
踏翠裁红可怜妓,濯足琼浆被鞭箠。房公湖边秋色里,阿孙图南前拜跪。
扣头授我如上事,愿谒英篇书所以。我闻南曹北曹尺有咫,天知地知元密迩。
岂惟妙药彻五藏,况复宝鉴悬千里。幽中谅有鬼能言,密处须防墙有耳。
诸生举止虽细微,动念观心实幽邃。端知天上戊申录,记尽人间不平地。
东邻西舍总不知,却有鬼神知子细。障碍为壁通为空,只有此心难掩蔽。
云何是中有明暗,至行通神裁一理。道人两眼无赤眚,揩定人间几真伪。
赵骅已矣马元死,郡有隐德如君子。嗟我诸生苦流转,奔色奔声复奔味。
其间贪魃尤阴诡,收索携提入馋喙。都儿阿对共揶揄,笑杀官人常梦秽。
虽云幽暗巧规避,僮仆羞之那不愧。哀哉诡谲王冀公,未省胡颜向祁睿。
我爱昔人尤简贵,寡欲清真有高气。旷然澹处但真独,胸中岂复留尘累。
生死幽明了不期,是心默与神明契。王忱绣被下庭堂,李约宝珠存含禭。
九原可作吾与归,敛膝容之想幽致。
隐德诗。宋代。喻汝砺。 太虚八境初无二,中有道人常洞视。借问道人何等公,从志其名聂其氏。华亭春酣战桃李,香气入帘人破睡。凌波微步度劳尘,栀子同心传密意。道人不动如澄水,看破新装小年纪。回身向郎郎忍弃,愁眺月华空掩涕。含羞转态春百媚,而我定心初不起。世人悠悠初未知,故有冥籍还见记。仪州判官临颍生,良原甲夜黄衣吏。手提淡墨但仓黄,门列阴兵更奇佹。昧爽堂皇势呀豁,玉带神君气高厉。靖国再拜呼使前,案头吏抱百叶纸。数行具书一善事,聂君夜却淫奔李。由来胸中无浊见,前尘百暗心常止。一室超然方隐几,入眼狂花乱飘坠。定情岂复顾条脱,合欢未许同阳燧。坐令密行动幽祇,棘使华年增一纪。出门仍问紫衣翁,阴诛与世无差异。百叶部中分次第,忠孝弃捐神所劓。杀生之报定何如,朝生暮死蜉蝣尔。踏翠裁红可怜妓,濯足琼浆被鞭箠。房公湖边秋色里,阿孙图南前拜跪。扣头授我如上事,愿谒英篇书所以。我闻南曹北曹尺有咫,天知地知元密迩。岂惟妙药彻五藏,况复宝鉴悬千里。幽中谅有鬼能言,密处须防墙有耳。诸生举止虽细微,动念观心实幽邃。端知天上戊申录,记尽人间不平地。东邻西舍总不知,却有鬼神知子细。障碍为壁通为空,只有此心难掩蔽。云何是中有明暗,至行通神裁一理。道人两眼无赤眚,揩定人间几真伪。赵骅已矣马元死,郡有隐德如君子。嗟我诸生苦流转,奔色奔声复奔味。其间贪魃尤阴诡,收索携提入馋喙。都儿阿对共揶揄,笑杀官人常梦秽。虽云幽暗巧规避,僮仆羞之那不愧。哀哉诡谲王冀公,未省胡颜向祁睿。我爱昔人尤简贵,寡欲清真有高气。旷然澹处但真独,胸中岂复留尘累。生死幽明了不期,是心默与神明契。王忱绣被下庭堂,李约宝珠存含禭。九原可作吾与归,敛膝容之想幽致。
(?—1143)陵井监仁寿人,字迪孺。徽宗崇宁五年进士。知阆中县,迁祠部员外郎。钦宗靖康二年,闻金人欲废赵氏立张邦昌,乃扪其膝曰:“不能为贼臣屈!”挂冠而去,自号扪膝居士。高宗即位,从京师趋行在,复为郎。因论迁都之害,为李纲所重,除四川抚谕官,督输四川漕计、羡缗及常平钱物。建炎二年,刷川纲金帛八百余万缗,乞留用为陕州五路军粮犒设之费。绍兴元年知果州,五年移知普州,上书言蜀守备之策。改夔州路提点刑狱。因勾龙如渊荐,召对,除驾部员外郎,迁潼川府路转运副使。十年,直秘阁、知遂宁府。有《扪膝稿》。 ...
喻汝砺。 (?—1143)陵井监仁寿人,字迪孺。徽宗崇宁五年进士。知阆中县,迁祠部员外郎。钦宗靖康二年,闻金人欲废赵氏立张邦昌,乃扪其膝曰:“不能为贼臣屈!”挂冠而去,自号扪膝居士。高宗即位,从京师趋行在,复为郎。因论迁都之害,为李纲所重,除四川抚谕官,督输四川漕计、羡缗及常平钱物。建炎二年,刷川纲金帛八百余万缗,乞留用为陕州五路军粮犒设之费。绍兴元年知果州,五年移知普州,上书言蜀守备之策。改夔州路提点刑狱。因勾龙如渊荐,召对,除驾部员外郎,迁潼川府路转运副使。十年,直秘阁、知遂宁府。有《扪膝稿》。